“简宁，你真的用了？感觉怎么样？”王甜甜凑近我，涂着厚重睫毛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脸，像是要从我的表情中找出破绽。
我摸了摸小腹，露出一个略显羞涩的微笑：“挺好的，比我想象中舒服多了。”
手指在桌下悄悄掐了一下大腿，逼自己眼眶泛红，“甜甜姐，谢谢你为我们女性做这些...”
王甜甜的表情立刻舒展开来，她拍了拍我的肩膀，力道大得让我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：“这就对了！我们要团结起来打破那些男性强加给我们的羞耻！”
她转身走向办公室中央，高跟鞋踩得咚咚响，手里不知何时又拿起了那个粉色的扩音喇叭。
“姐妹们！好消息！”她按下开关，刺耳的电子音回荡在整个办公区.
“第一批试用反馈非常好！为了回馈大家的支持，今晚八点，我将在直播间进行限时特卖！”
我低头假装整理文件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上钩了。
“我需要几位志愿者，”王甜甜的声音甜得发腻，“愿意在直播间分享真实使用感受的姐妹，将获得我亲手赠送的豪华礼包一份！”
办公室里鸦雀无声。几个女同事互相交换着眼色，没人敢抬头与她对视。
王甜甜的笑容僵在脸上，她突然指向坐在角落的实习生小雨：“你！昨天不是还跟我说很感谢我送你的卫生巾吗？”
小雨瘦小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，她结结巴巴地回答：“我、我那个...还没用...”
“什么？！”王甜甜的声音陡然拔高，“我这么用心为你们争取福利，你们就这样回报我？”
她猛地将一包卫生巾拍在小雨桌上，“现在！立刻去卫生间换上！我要亲眼看着你拆包装！”
小雨的脸色刷地变白，手指颤抖着拿起那包粉色包装的卫生巾。
我看着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，突然站起身。
“甜甜姐，小雨可能是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面说，”我快步走过去，挡在小雨前面，“我昨天用了两片，可以详细分享使用感受。”
王甜甜狐疑地打量着我，但很快被即将获得的直播素材冲昏头脑：“好！简宁，今晚七点半来我直播间！”
她转身对着其他人大声宣布，“看看人家简宁的觉悟！你们这些人，活该被男人看不起！”
等她趾高气扬地走远，小雨抓住我的手腕，声音带着哭腔：“简宁姐，那个卫生巾...我偷偷拆开看过，里面有黑色的小虫子...”
我心头一紧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。
王甜甜直播背景板上印着“女性力量”四个大字，桌上摆满了粉色包装的卫生巾。
“...家人们！今天我要给大家带来革命性的产品！”王甜甜对着手机自言自语，“我们女性终于可以站起来，用上真正属于我们的...”
我看向手机屏幕，直播间人数已经突破五万，还在飞速上涨。
评论区清一色的“姐姐好棒”“支持女性创业”。
王甜甜从桌上拿起一包卫生巾，用夸张的动作撕开包装：“看这质地！看这吸水性！”她将一杯红色液体倒在卫生巾上，“完全不会侧漏！”
我盯着那杯“经血”，分明是掺了水的红色颜料。
上一世她就是用这种把戏骗过了无数人。
“简宁，来，告诉家人们你的真实使用感受。”她将话筒怼到我面前，眼神里带着威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