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小桃早动了怒气,暗骂了一句,便迫不及待关门。谢君尧抬手匆匆将我拉住,
看着我已经红了的眼眶,意识到自己过分了。他深深叹出口气,声音软了半截。“锦绣,
你先别动气,好好听我说。”“你知道我从小到大无时无刻不想迎娶你过门,
做我的发妻白头到老,可事出有因,你忍心看菀菀违背母亲的遗愿?
我头生的儿女为庶子庶女?”“我发誓,入府后以你为尊,菀菀只占一个正妻的头衔,
如此你总该满意了吧?”我看着他,一字一句道,“谢君尧,
我不信你不知道清河崔氏永不为妾的祖训。”谢君尧顿住,显然没有考虑到这一层,
如今他满脑子都是他的好菀菀。我自嘲一笑,“我们取消婚约吧,各自婚嫁,两不相干。
”谢君尧却冷笑,“不嫁?我们自小的婚约,整个京城无人不知,
当初你为我挡箭来这庄子养伤时,就已经互递庚贴,不嫁我,你以为以你名声,
还有人敢娶你?”语气里满是嘲讽和拿捏。老侯爷宠妾灭妻,
逼得侯府夫人在谢君尧三岁时自缢身亡,我母亲与夫人曾是义结金兰的姐妹,
为免谢君尧受继母磋磨,便把他带到尚书府和我同吃同住。继母在老侯爷跟前吹枕边风,
要将侯爷之位给庶子。谢君尧气不过闯入侯府大闹,庶子骄纵惯了,搭弓射箭妄图逼退他。
是我挺身而出为他挡下一箭,又借此发作,告继母庶子射杀嫡子,
谢君尧才有机会代替侯爷出征,才有如今风光的场面。而我来郊外三年,一为养伤,
二来能镇压老侯爷,他想要趁谢君尧不在京,把侯府给庶子也得先过御史大夫的口诛笔伐。
如今却成了他要挟我做妾的一桩罪证。谢君尧见我不说话,以为我识趣害怕了,
解下披风给我盖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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