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不停地摩挲着信封边缘。“阿姨她,给我写信了。”他声音很轻,语气飘忽不定。
我心头一跳,怎么忘了这茬?我妈确实特别喜欢他,三天两头给他写信,
话里话外都是催婚的意思。那时候我乐见其成,甚至故意开玩笑,拿这事逗沈成钢。
每次看他尴尬又不得不应付的样子,还以为他是害羞。现在想想,真是可笑。“噢,
你不用在意她。晚点我会去跟我妈说清楚,以后她不会再打扰你。
”沈成钢猛地抬头瞪大了眼,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。“不是!
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“青青,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?
你为什么最近对我的态度总这么冷淡?”我愣了一下。上辈子我掏心掏肺对他好,
他永远都是那副不把我当回事的模样。现在我主动划清界限,他反倒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?
我看着他,忍不住反问:“那你想要我什么态度?”他嘴唇微微颤抖,
似乎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。我叹了口气,又道:“你很讨厌我缠着你,我知道。
所以现在我如你所愿了,你也别再揪着我一定要问个明白了。”“不是的,陈班长,
我……”正当气氛僵持不下时,病房门突然被推开。柳莺拎着暖水瓶进来,
看到我时脸色立刻沉了下来:“你怎么还在这儿?”我懒得跟她废话,转身就往门外走。
沈成钢似乎还有很多话想问我,他在身后喊我,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。我假装没听见,
大步流星地走出病房。走出医院大门时,我回头看了眼沈成钢病房的窗户。
他正趴在窗台上望着我的方向,距离太远看不清表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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