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义军。临回京之前,刘副将问我,若皇上卸磨杀驴怎么办?我不明白,
为什么我打赢了胜仗皇上要杀我。刘副将说,功高盖主,你又是女人,
万一有哪个藩王借婚事将你笼络到麾下,那皇上的宝座就危险了。“就为了这个万一?
”“就为了这个万一!”那晚,我与刘副将畅谈一夜,我们一拍即合。回京路上,
陆陆续续占据要塞。占了第一个山头后,我推行了三年种地无税赋。县城的百姓听说此事,
自发绑了县令送到我山头,要求我连县城一起接管。就这样,从边关到京城,我走到哪儿,
哪儿插上了“沈”字。刘副将带兵控制了京城。官员倒戈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快,
谢青羽的父亲楚王主动辞去藩王之位,说愿做一富贵闲人。谢青羽不是郡主了,
那个承诺让傅茂当郡马的誓言也自动失效了。傅茂站求见了一次又一次,我不见他,
他就站在宫外等。白天等,黑夜也等。晕倒了被抬回府去,醒了继续等。
刘副将劝我见他一面,“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。”我眼皮一翻,“谁说我怀孕了?
”策喜脉的大夫是我买通的,和傅茂行房的人是我找来的花魁。像他这种人,
和我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恶心。可刘副将说,“还是见一面吧,刚登基就折磨朝廷重臣,
传出去不好听。”我倒是不在乎名声,但还是给刘副将面子,见了傅茂。短短几天,
他老了好几岁。眼下的乌青更重了,胡子拉碴,头发凌乱,好像被打了一样。看到我,
他颤抖着嘴唇想上前来抓我,却又在距我三步远的地方站定,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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