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意识将盒饭往怀里护了护,
这个动作让更多油点子溅在月白色广袖上——今天要替女主演跪冰湖的戏,
服装组给替身备的戏服向来是最廉价的化纤料子。
场务举着反光板从旁嗤笑:“王导您可轻点骂,人家好歹是陆氏集团挂名的老板娘呢。
”哄笑声中,我抹掉嘴角的酱油渍。三年前签下结婚协议时,
陆沉舟的助理曾怜悯地提醒我:“陆总最讨厌炒作,江小姐应该明白假结婚的意思。
”手机在此时震动,陌生号码传来简讯:“陆总让您今晚回老宅吃饭,
扮演好'陆太太'的角色。
”发信时间显示五分钟前,正是导演摔杯子的时刻。保姆车碾过梧桐落叶驶入老宅时,
天际滚过闷雷。我对着化妆镜补口红,驾驶座突然传来司机倒吸气的声音:“太太,
那是不是……”青砖院墙上闪过一团小小的黑影,管家惊慌的呼喊混在雨声里。
我推开车门刹那,奶黄色连体雨衣炮弹般撞进我怀里。男孩发顶的雨水顺着我锁骨往下淌,
他仰起脸时,我仿佛看见缩小版的陆沉舟在冲我眨眼睛。“小少爷,当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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