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建军哥,你怎么还不回来呀,家宝给你准备了礼物呢。”陈建军脸上的线条立刻柔和下来,
声音也不自觉地放轻,“知道了,我马上就回去,正给家宝买他最想要的铁皮小火车呢。
”原来,陈建军也有这样温情的一面。能记住另一个孩子的喜好,不觉得那个孩子麻烦。
他放下电话,看到我时又恢复了那副冷硬嫌恶的表情,“后天就带孩子去省城医院,
好好配合检查,要是耽误了家宝的移植,我饶不了你们娘仨!”警告完了,他理了理衣领,
急匆匆地出了门。我抹掉眼角的泪,弯腰从墙角的垃圾筐里,
把那两个布老虎和一个泥巴小汽车捡了出来。这是我的孩子亲手做的,有人视若敝屣,
我却觉得比金子还珍贵。第二天清早,我托邻居帮忙,用一块破旧的芦苇席卷了孩子的遗体,
借了一辆板车,拉着他们回几十里外的老家安葬。一路上,我紧紧搂着席卷,
脸贴在粗糙的席子上,贪婪地想留住孩子们最后一点微弱的气息和记忆。没有棺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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